母亲的故事是一盏灯,关于母亲是灯的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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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了,倚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我不由想起了母亲。

母亲是一盏灯,总能在我彷徨无助时为我照亮前路……

母亲是一盏灯,总能在我徘徊不定时为我指明方向。

母亲啊,您就是一盏灯,永远照亮着我的生命!我对您的感激之情永远也诉说不完啊!

散文(原创)/一盏珍藏53年的煤油灯


不愿意提起,却永远也不会忘记。我珍藏着一盏煤油灯,是我全家使用3年的一盏灯,屈指算来已经五十三年了 。——题记



关于母亲是灯的题记



珍藏不是贵重,不是稀奇,也不是难得。而是我全家经历过的一段岁月,一段我童年的记忆……


如今,煤油灯早已不再用了,但是,我仍然珍藏着跟随我们全家度过的艰难困苦的永生难忘刻苦铭心的日子。煤油灯成了远去乡村的梦,并在记忆中慢慢老去。

如今,偶尔望着珍藏的煤油灯,心头还是会涌出一丝温暖,淡淡的,仿佛也珍藏着几分苦涩…。

1969年12月21日,父亲被扣上“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典型”,被遣送到东北一个小山村,村子距离县城80公里,距离省会280公里。跟随父亲一起下放农村去的,母亲带着我和5岁不到的弟弟。

父亲1945年在山东参加革命,解放战争、跨过鸭绿江在后勤部运送物资的大军中一直都有他的身影。山东大汉骨子里的豪爽性格,不畏惧任何艰难困苦,面对机会主义、贪污腐败疾恶如仇,敢于直面左倾错误,得罪人是注定的。文革被戴上高帽子批斗、游街、关押、抄家、停发工资、下放农村接受改造。



关于母亲是灯的题记


大雪纷飞,寒风凛冽。

爸爸妈妈,我和弟弟,带着随身携带的行李,来到农村时天已经黑了,公社、大队的武装民兵将我们押送到30几户人家的山村一户李姓草房子前,告诉我们这间12平方米西屋是我们家的住房——门窗纸糊的、一口大黑铁锅、一铺大炕、炕席高梁竿编织的席子、墙上一层白霜…。我们一家4口抱在一起大哭一场后,从邻居家要来柴火烧炕,要来两张报纸糊一糊破漏的窗户,借来李叔家的半根“洋蜡”,借来夏叔家的高梁米、白菜、土豆、油盐,吃了下乡农村的第一顿饭…第二天一早,爸爸要去公社送一份思想汇报材料,顺便买回来苞米面、高粱米、油盐酱醋,还有煤油灯和灯油…。

小村子家家户户都用煤油灯。记得这个小屯一个劳动力一天收入只有1角3分钱,全村人日子过得十分艰苦。

那时候,由于煤油是凭票供应的,天不黑透是不会点灯的,煤油还要省着用,父亲十几级干部,下放后只发给基本生活费,免强维持全家的生计,还要节省年节费赡养城里的爷爷奶奶。

为节约灯油,我家的这一盏煤油灯是家里共用的…父亲在灯下写下放改造汇报、母亲在灯下缝补衣服、我在灯下学习。

记忆中最深刻的印象,几乎每天天黑,母亲都会坐在煤油灯下穿针引线,不是缝补我们的衣裤,就是纳鞋底、鞋垫。小时候我穿的衣服和布鞋,都是母亲一针一线做成的。有时候我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母亲还在煤油灯下操持针线活儿。

说实话,我从来都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熄灯睡觉的,每天早晨醒来,总是看到母亲又在忙着做家务、做早饭。真苦了我的母亲啊---她出生于1926年,姥姥家是一个富裕的小康家庭,母亲是姥家独女,掌上明珠。

我小学从城市小学转到农村小学,从此以后,每天晚上在煤油灯下看书学习做作业,母亲总督促我们好好学习,写好作业,我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在当时的农村小学里学习成绩一直排在前面。即使当时条件艰苦,但我们读书似乎没有受太大影响,只是农村小学的师资差了许多……村里的几个小伙伴们都不喜欢学习,却愿意到我家来玩,听我讲城里的电灯电话、连环画(小人书)、电影院、浴池洗澡…。


煤油灯总是连着一条黑烟,久了屋子里便会有一股子煤油烟味,而且灯芯儿经常结出茧子,一有茧子灯光就变暗了,就得把灯芯儿往上拽拽,把灯芯儿头的硬茧剪去才能恢复光亮,常常弄得手、脸、鼻子里都是黑的。在微弱的灯光下写作业,其实是很容易犯困犯累的,常常我会不自觉地望着跳跃的灯火发呆,盼望着早早用上电灯…。

我童年有两年多的夜晚,都是伴着煤油灯度过的……两年后条件稍改善,村里为我家盖了2间砖房,我和弟弟有了单独小屋,依旧使用煤油灯,依旧是我学习用,妈妈缝洗后用……

记得10岁时我跑去3公里的供销社买过煤油,买过蜡烛,买过铅笔。我想城里的爷爷奶奶和姐姐,独自登上过火车去看他们;种过菜园子、捡过粪、搂过烧柴……

我们家的经历,与电视剧《牧马人》的时代背景十分相似。许灵均的故事发生在新中国诞生之初,描写了一个右派遭受了二十多年社会冷遇,并在这段经历中实现了精神上的磨难与升华。我的“煤油灯”故事发生在文化大革命时代。我家被遣送农村三年这段岁月,上至国家领导人,下至几十万干部受到伤害冲击。

三年与煤油灯相伴,如今理解的人很少,但是每次提起,我都会悲泪流下,勾起我脑海中永远的回忆。

艰难困苦的农村生活,没有丰富多彩的生活,物质基础相当匮乏,贫穷的年代,一盏煤油灯,夜晚的与它相伴——我诅咒过它,惆怅过它,离不开它。

1972年12月21日,整整三年,一天不差,重新落实政策的父亲又带着我们回到城里,告别农村,我带回了那盏煤油灯,珍藏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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